【单向历】8 月 31 日,宜无事发生
诗人杰克·吉尔伯特(Jack Gilbert)在刚过完八十岁的生日时宣布:“我还不想过平静的生活。”
对一直过着简朴的隐居生活的吉尔伯特来说,所谓“不平静的生活”无关世俗的声色犬马,而是拥有富有激情的心灵。
他在《明智之害》一诗中写到,规训人“要节制,要活得聪明”的理性文明没有带来幸福,而是让他们“在世界这个巨大的粮仓里挨饿”。
杰克·吉尔伯特(Jack Gilbert)
“对于我,诗是宏大的见证。”
吉尔伯特的人生和大多数在底层挣扎的普通人一样,艰难而乏善可陈。唯一让他挣脱了枷锁的,是浪漫、激昂且质朴的诗性。
十岁时,因为父亲意外去世,吉尔伯特开始跟着叔叔做熏蒸房屋的工作。年少不懂事,后来吉尔伯特才意识到自己当时被置于怎样的危险之中,使用的氰化物“只需一口气就能把你打晕,几分钟之内你就会死去”。
高中毕业后,已经进厂的吉尔伯特却收到了匹兹堡大学的录取通知。说来这也是个乌龙,毕竟他连入学考试也没有参加,由于一次偶然的文书错误才获得了读书的机会。在这一时期,吉尔伯特开始创作诗歌,也开始了他的流浪之旅。
吉尔伯特称自己的作品为“农民诗歌”,即把生活凝结成诗,并且从未为诗歌放弃生活。
“当我读到对我重要的诗,让我震惊的是心的在场——以其所有形式——在那里是无穷尽的。要以一种重要的方式体验我们自己,让我筋疲力尽。让这困惑的是为什么人们为了聪明而放弃这样。他们有些人很有独创性,比我强,但他们中很多人并不擅长活着。”
杰克·吉尔伯特(Jack Gilbert)
在旧金山,吉尔伯特结识了“垮掉一派”的代表诗人艾伦·金斯伯格(Allen Ginsberg)。但他发现自己虽然并不倾向传统学院派,也不认同垮掉派“诗歌说谎,语言失真”的消极。
即使语言有其限度,永远无法抵达真实,吉尔伯特却说:“我们抬头看星星,而它们/并不在那儿。我们看到的回忆/是它们曾经的样子,很久以前/而那样也已经绰绰有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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